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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你為什麼不反叛？
- 1. 記者，你為什麼不反叛？ 調查報導的構想與實現 mail@byu.name 20061105
- 2. 目錄 前言 缺席的看門狗 第一章 揭開調查報導序幕－重要調查報導案例 第二章 非常準確、非常懷疑、非常堅持－重現調查記者臉譜 第三章 監督者vs化妝師－置入性行銷與調查報導 第四章 看門狗vs狗仔隊－公義的調查報導、還是媚俗的醜聞揭發 第五章 新聞獨立vs新聞包裝－調查報導要對抗公關操控 第六章 是調查者還是「洩密」的對象？調查報導與洩漏的差異？ 第七章 寫給公民看、還是寫給消費者看？－公共領域與調查報導 第八章 反映事實vs發表意見－客觀性與調查報導 第九章 打破新聞界的玻璃天花板－女性與調查報導 第十章 資訊公開vs隱私保護－資訊公開與調查報導 第十一章 揭露者背後的支柱－調查團隊的建立與運作 第十二章 下筆前，大量閱讀－運用網路資源與檔案 第十三章 記者名人化vs新聞失焦－調查報導的迷思 第十四章 偷拍造假vs新聞倫理－調查報導的倫理爭議 結語 啟動新聞改革的引擎－記者，這一次，你不能再逃避了 20061105 mail@byu.name 2
- 3. 缺席的看門狗 ‧記者為賣報幫公司賺錢，提供好看、好 玩、好賣的新聞，若非煽色腥，便是重娛 樂，或無關批評的人情趣味。 ‧媒體充滿迎合閱聽大眾口味的輕巧新聞， 遮掩了嚴謹的公共論述。 ‧表面上只是看不出新聞的重量與沈澱，更 大問題在於民眾將失去參與公共事務的能 力。 20061105 mail@byu.name 3
- 4. 揭開調查報導序幕 ‧ 調查報導是揭露某些人想刻意隱瞞的事實，由記者自主驅 動投入進行，題材關係企圖隱藏秘密的權力個人與組織。 ‧ 自從「水門案」(Watergate)後，醜聞後加個-gate，就是 指一系列的醜聞。 ‧ 公關與法律是記者要面對的二個挑戰。 ‧ David Murphy 將記者分三種： – 一般記者 general reporters，報導大眾事件與官方說法； – 專家記者 specialist reporters，設法尋找解釋與詮釋； – 調查性記者 reporters with an investigative turn of mind， 找出背後證據。 ‧ 《義憤新聞學》(The Journalism of Outrage) 透過報導 政治腐敗、無效能的政府、公司浮濫等事件，來形成公眾 的道德性。 20061105 mail@byu.name 4
- 5. 非常準確、非常懷疑、非常堅持 ‧調查記者 investigative reporter 多故意模糊 身分，不強調調查任務，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戒 心。 ‧一定要正確知道受訪者所有的事，因為他們可能 會欺瞞你，不會說真話，也不告訴你所有你想知 道的事。 ‧調查記者所選擇的題材，必然關乎社會公義，發 掘錯誤與失當，揭露隱藏在法律、規範、標準、 一般常識或行為下的所有違反社會常規的行為， 找出是誰做錯了什麼事。 ‧調查報導是「對權力者的一種監視」。 20061105 mail@byu.name 5
- 6. 監督者vs化妝師 ‧ 調查報導要求記者揭露他人刻意隱瞞的壞事，是「監督 者」；置入性行銷要記者隱惡揚善，是「化妝師」。 ‧ 調查報導為伸張新聞正義而戰，要為無力的弱勢者發聲。 置入性行銷卻嘲笑正義，付錢的人可擁有媒體發言權。 ‧ 產品置入 product placement 原指媒體將廣告主的商 標、象徵符號置入戲劇中，以獲得金錢報償等利益。新聞 具有「公共領域」的精神，可因記者報導有公信力，廣告 主喜愛以新聞方式從事廣告宣傳。「工商記者」都是領佣 金的業務人員，卻以記者之名發稿。 ‧ 兩個現象同時發生：須花大錢的調查報導相對減少，賺錢 的置入性行銷快速增加。 ‧ 調查報導確立記者「看門狗 watchdog」的角色，置入性 行銷使記者成為公司招財進寶的「哈巴狗 lapdog」。 20061105 mail@byu.name 6
- 7. 看門狗vs狗仔隊 ‧如今已不易區分「看門狗」與「狗仔隊」，前者 面對市場行銷的質疑，被迫尋找鹹濕辛辣題材， 後者也會揭發腐敗弊端，晝夜跟監守候獵物的工 作勁道有時超過前者。 ‧時下閱聽大眾成了共犯結構，可以解釋為何壹傳 媒偷窺式報導吸引讀者。 ‧媒體的教育功能已為娛樂功能所破壞，政治新聞 也著重提供娛樂性的衝突新聞，對於政治運作的 本質必然是淡化或省略，市場導向的新聞造就了 白痴文化 idiot culture。 20061105 mail@byu.name 7
- 8. 新聞獨立vs新聞包裝 ‧ 政府、大企業、政治人物都想用公關來操控媒體，記者的 自覺是防止公關操作的最後一道防線。 ‧ 公關影響媒體的關鍵在於對資訊取得通路 access 的掌控 權。最基本的操作模式便是從路線記者使力。 ‧ 政府對不順從的媒體進行報復方法很多，包括拒絕訪問、 收回所有可獲得資訊的管道、提供獨家給喜歡的記者、提 供誤導的訊息給討厭的記者、提供聲望很高的政府職位給 特別合作的新聞人員。 ‧ 政府與媒體間形成所謂「我們餵，他們吃」的關係。路線 記者習慣被餵食，失去追逐獨家新聞的能力。 ‧ 公關不斷設法影響媒體，有錢的才能進行公關，所以記者 報導的常是富人的觀點，窮人的聲音很難被聽到。 20061105 mail@byu.name 8
- 9. 是調查者還是「洩密」的對象？ ‧記者愛獨家新聞，有權力接觸媒體者會刻意「洩 漏」重要訊息給特定媒體，其本身即為新聞操 弄。調查報導靠自己掌握新聞線索，洩漏則是服 從於他人的匿名提供。 ‧爆料新聞題材辛辣，若能獨家取得必成社會矚目 話題，但因洩漏的新聞都採匿名原則，風險便由 媒體與記者承擔。 ‧兩個不得使用匿名來源的原則： –不以匿名資料所提供意見去談論另一個人； –不在故事的開頭就用匿名來源。 20061105 mail@byu.name 9
- 10. 寫給公民看、還是寫給消費者看？ ‧ 新聞商品化，媒體最大興趣是賺錢，不願花錢在嚴謹的調查報 導等嚴肅新聞上，現在媒體引誘讀者多於提供公共服務，摧毀 媒體扮演監視者的獨立性，破壞「公共領域」的理念。 ‧ 國家與經濟二種力量入侵媒體公共領域中，形成去政治化的公 眾，喪失過問政治事務的能力；人們不再批評文藝，而是消費 文藝。媒體的娛樂功能替代監督政府的功能，國會與政黨不再 理性政策辯論，只利益分贓，為公共領域的再封建化 refeudalized。 ‧ 五種可能破壞新聞自由的國家力量：一、緊急狀態權力；二、 軍事秘密；三、說謊；四、國家做廣告；五、透過公民組織來 干預媒體。 ‧ 多數民主政府更傾向以商業化手法進行媒體控制，使得政治與 經濟的影響力合而為一。 ‧ 所有權集中是自由市場競爭的結果，與早期公共領域由小型印 刷商人參與，由手工生產的小資本媒體產業大不相同，今日媒 體在大資本上競爭，變得非常昂貴，限制了參與的人數。媒體 集中化後，一定會威脅到新聞媒體的獨立性。 20061105 mail@byu.name 10
- 11. 反映事實vs發表意見 ‧「客觀性」objectivity 第一個定義：事 實與意見分開。 –鏡射論：真實可以不受意見干擾，客觀事實可 以獨立存在。 –建構論：所有事實皆經詮釋、觀察而來，並無 客觀事實存在。 ‧調查記者不願自己歸類為道德主義者，是 因為相信以客觀方法蒐集事實，由真實產 生力量，而道德判斷是「結果」而非新聞 「動機」。 20061105 mail@byu.name 11
- 12. 打破新聞界的玻璃天花板 ‧ 「女性公共領域」的形成，當強調娛樂、人情趣味、人性 欲望與情感等成為新聞主流時，女性閱聽眾大增，女性新 聞專業得到更開展的機會，得以大量進入新聞領域中。 ‧ 媒體經營者亦發現，軟性化、八卦化的新聞內容可以爭取 最大多數的閱聽眾，其中包括知識階級較低的大眾，當中 有許多是女性。 ‧ 玻璃天花板 glass ceiling – 女性只能處理女性消費議題； – 媒體的主要掌權者絕大多數是男性。 ‧ 男記者會看到很多政治與其腐敗面，女記者也會寫，但更 關心社會議題，有些議題女性永遠處理得比男性好，如 「孩子受虐」、「家庭暴力」等報導。 ‧ 女性記者承受家庭與事業兼顧的雙重壓力，使許多優秀女 性記者被迫調往軟性新聞部門，較少挑戰新聞專業門檻。 20061105 mail@byu.name 12
- 13. 資訊公開vs隱私保護 ‧ 民主國家要求記者監督政府天經地義，調查記者揭弊需要 資料與證據，若無法律支持，記者的報導很容易變成洩漏 國家機密而觸法。 ‧ 資訊公開是新聞發展的首要基礎，更是調查報導振翼起飛 的支柱。 ‧ 基於美國第一修正案的自由信念，自由資訊法案 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 FOIA 在1966年誕生，其精神在於 體認「政府是公眾事業」故「人民有知的權利」，即檢視 政府的所有行為是人民的合法權益。 ‧ 美國包含公共的與私人的資訊的買賣，已出現獲利龐大的 私人公司，因媒體的調查報導必須大量仰賴這些資訊，但 須付大筆經費才可接近到這些電子化的資訊，已使新聞發 展受到影響。美國資訊開放的商業困局是台灣的前車之 鑑。 20061105 mail@byu.name 13
- 14. 揭露者背後的支柱 ‧ 美國主要媒體都以正式編制來發展調查報導，因為每天跑 新聞的路線記者重點在於反映最新訊息，沒時間深入調 查，故調查報導還是要成立團隊獨立作業。 ‧ 日本媒體以「社會部」為監督權勢的中心，所有揭弊新聞 都放在社會部。 ‧ 調查記者工時長，要忍受任務未必可成功的精神煎熬，能 夠堅持全繫內在驅力，加上題材的敏感性，決定了調查記 者的孤獨性。 ‧ 台灣報社中路線記者在辦公室的核心位置，其他負責專題 的、或接近調查報導的則遠離核心。 ‧ 從事調查報導即使媒體掌握的證據確鑿還是會遭告訴，多 數媒體不願受到繁瑣的訴訟程序所困擾，會設法防止類似 誹謗等發生，律師介入新聞時間越來越早，基於公司利益 提議刪減某些字句，因此常與調查記者發生衝突。 20061105 mail@byu.name 14
- 15. 下筆前，大量閱讀 ‧美國政府定期解密國家檔案，讓美國新聞界養成 閱讀政府檔案的習慣，無形中展開調查報導的另 一片天。 ‧美國新聞學院開設「調查報導 Investigative Reporting」、「調查工具 Investigative Tools」、「電腦支援新聞報導 Computer- Assisted Reporting」等課程。 ‧電腦輔助報導本身不能製造好的故事，但能幫助 我們問更好的問題，並寫出更好的故事。 ‧除了電腦技術的運用外，調查報導中不可或缺的 因素還包括傳統中非常重要的想像力、訪問技 巧、直覺、懷疑與記者的熱情。 20061105 mail@byu.name 15
- 16. 記者名人化vs新聞失焦 ‧ 「水門案」過度聚焦在記者身上，讓記者變成名人，新聞界出現前所 未有的功利主義，記者期待跑一個大案然後一炮成名，對一些小新聞 反而不屑一顧。 ‧ 對「水門案」批評最力的左派認為，調查報導製造了一個假象，以為 美國真是一個民主社會，可以藉著揭發而改善。 ‧ 以媒體的標準來說，有權力的人和團體才可能有醜聞，相對的，一些 破壞民主與非法的行為只要是發生在邊緣團體身上，或受到美軍攻 擊，因為犧牲者距離遙遠，就不算是醜聞。 ‧ 涉及跨文化與國界的戰爭真相也是調查報導的核心，調查記者是否能 夠擺脫既有的意識形態與國家立場，不無爭議，即使是人權議題上也 涉及立場。如美國記者總是把以色列人當成「好人」，稱「以色列佔 領區」即認同以色列人的安全感甚於黎巴嫩人被侵略的現實。 ‧ 西方媒體與記者被認為經常是在西方利益觀點主導下，詮釋他們看到 的國家，用自己的利益看待這些被報導的對象。 ‧ 媒體以「權力的監督者」自居，但現在媒體也是權力擁有者之一，在 「權力必然腐敗」的原則下，又該由誰來堅督媒體本身的腐化？新聞 媒體不再敢對抗政治與經濟的權力後，亦導致自身規模擴大，等於成 了另一個應被監督的權力。 20061105 mail@byu.name 16
- 17. 偷拍造假vs新聞倫理 ‧ 調查報導在對抗「愛國主義」、「民族英雄」等社會崇拜 人物或事件時，常因極大的價值反差，而令社會難以接 受。 ‧ 記者採取欺騙手法以取得珍貴的新聞線索，也可能為了遵 守倫理要求而被迫放棄更多的新聞追蹤。 ‧ 從事調查報導時常涉及隱藏記者身分、跟踪或欺瞞，若遭 濫用也會使新聞公信力受質疑。 ‧ 有關隱藏式攝影引起的倫理爭議，美國新聞界年年討論但 問題依然存在。採用主要原因有二：一、當成報導的工 具；二、為了讓電視畫面更好看，現在後者比例反而高於 前者。 ‧ 記者該不該付費取得珍貴的新聞線索？美國以為不可，但 英國可以接受。 20061105 mail@byu.name 17
- 18. 啟動新聞改革的引擎 ‧ 台灣媒體遲滯不前造成台灣民主發展的隱憂，行業本身也出現 劣幣驅逐良幣的趨勢。 ‧ 只有記者從內心反叛，不再屈服於市場價值，並在專業上尋求 突破，才可能在商業力量之外，尋找改善新聞品質的契機。 ‧ 記者的第一個十字路口：要向握有權柄的人提出質疑與挑戰， 專業門檻較高，有許多關卡要克服，可能與消息來源關係緊 張。 ‧ 記者的第二個十字路口：新聞報導要以平衡報導為滿足，還是 要追根究底找出問題的答案？差別在於記者對自己的要求。 ‧ 從事調查報導時，記者可以把問題想偉大一點，認為故事不是 小「個案」，還是個「通病」，把新聞想得更多、更深、更 長、更有創意。 ‧ 在惡質的媒體生態中，希望能從尋找工作者的反叛開始，讓每 一個記者從一個權力監督者的定位努力起，在台灣尋找調查報 導的精神，建立屬於台灣本土的調查新聞學，讓工作者與年輕 一代不再飄浮於市場之上。 20061105 mail@byu.name 18
- 19. 延伸閱讀 ‧Tell Me No Lies: Investigative Journalism That Changed the World ‧問題媒體：二十一世紀美國傳播政治 ‧《網路共和國》的民主前景 20061105 mail@byu.name 19
- 20. 其他書文摘要 ‧20060603─《中世紀的旅人》19頁 20061105 mail@byu.name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