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精采內容 只是這一次,父親不是說著玩的。「你該學學了。我說真的。」 也許祖父之死,提醒了父親,自己不會一直待在我身邊,教我如何打領帶。再度遭拒後,父親一如往昔,做了同樣的事情:他在自己頸項上,打好我的領帶,鬆脫拿起,然後套在我的脖子上。 以就職力而言,跟政治學學位比起來,英語文學學位就像是商科學位。政治學算不上是一門科學,因此沒有政治科學家這種東西,所以主修政治學的畢業生通常得進入其他領域以覓出路。在密西根大學,跟我一起主修政治學的同學曾發誓絕不從事教授政治學的工作,不過兄弟會新進會員也說過一旦成為高年級生後便會廢除欺負新生慣例等類似的話。然而,年復一年,此等荒謬無意義的宣誓儀式仍持續進行著,兄弟會欺侮菜鳥的慣例也是。 畢業後,我搬回家與父母同住,在那裡我所做過最像份工作的事就是看《價格猜猜猜》( The Price is Right ),因為我必須每天在同一時間移駕至客廳的沙發上。我母親精通激將法之計,對我回家這件事津津樂道:「我覺得能整天跟你窩在一起真幸運。」 我發現她的謊話說得太白,令我有種受辱的感覺。 失業可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身為一位失業人士,你常常得與內心想 做些什麼 的欲望奮戰,而要擊退那欲望必須具備毅力及專注力,往好的一面看,你有很多時間去上網,看
10. 精采內容 大衛.考柏菲魔術( David Copperfield )錄影帶,跟高中時的哥兒們去老唐甜甜圈( Dunkin ’ Donuts ),和高中約會過的女孩約會,最大的差別在於,由於這些女孩並不會欣賞整天無所事事所需的毅力及專注力,現在比較不可能跟你上二壘。釣新馬子也實在算不上是個可行方案(例如,「想去我那裡 …… 見見我父母嗎?」)。 我不只是跟父母同住。我看他們的電視,開他們的車,當我的衣服太髒,而自己又懶得洗也懶得請我媽幫忙洗的時候,還會穿他們的衣服。 直到我父親飛去華盛頓( Washington )開商務會議,而我需要他幫我打領帶的那晚之前,我都沒意識到自己變得多賴家。當時我正替友人羅柏( Rob )的搖滾樂團《泰利廳》( Tally Hall )其中一首歌「香蕉先生」( Banana Man )(註六)演奏牛鈴。《泰利廳》表演時總是打著領帶,身為他們的牛鈴手,我也理應戴領帶。只是我不知道如何打領帶,也不願向樂團的朋友承認這檔糗事,因此我無法戴領帶。所以我就一身襯衫敞開拉出褲外上了台。整首歌演奏到三分之二時,我漏掉其中一個提示。我滿腦子都被以下想法所佔據:我都已經二十二歲了,也不是智障,居然還要爹地替我穿衣。 我領悟到自己鎮日耍幼稚的噱頭總有一天會從可愛迷人變成可悲駭人。我體認到自己不能永遠和父母同住,了解到我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寓所,也明白魔術無法支付房租水電費--如果有了自己的寓所,房租水電費大概就會隨之而來。 我明白自己得去念法學院 …… 因為反正又不是要去找工作之類的。 … .< mo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