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選貼門聯、對聯

1. 田 野 考 察
如何選貼門聯、對聯
高雄縣私立正義中學◆蔡能昇 老師
一、前言
逢年過節，婚喪喜慶，我們常常看到門聯、對
聯。字跡有的很工整，有的龍飛鳳舞。字體多樣化，
九成宮體、顏（顏真卿）體、柳（柳公權）體、歐陽
（歐陽詢）體。書法有小篆、隸書、楷書、行書、草
書。這些都是藝術的傑作，足以令人仔仔細細的欣
賞。
罕見的小篆門聯
外國人看這兩行字，既不是標語，也不是公告，
更不是政令宣導。「霧煞煞」！茫然了！我們雖然知道那就是「門聯、對
聯」，未必深知其中的意義，大多屬於「拿香跟著拜――人云亦云」，有樣學
樣，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卻也不深究。筆者才疏學淺，但又喜
歡這種日漸式微的文化，所以自不量力，初探其中的奧祕。
二、形式
1
對仗：分上句，下句。
上、下句的奇數字不論。偶數字和末字，平仄和詞性要分明。即平仄要相
對，詞性要相同，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虛字對虛字。
2 對聯： 上（首、右）聯，下（末、左）聯。
分
1 、下聯的奇數（一、三、五）字不論。不論平仄和詞性。
上
2上、下聯的偶數（二、四、六）字和末字要分明。分明平仄和詞性。
即平仄要相對，詞性要相同，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虛字對虛字。
3平聲收尾：下（末、左）聯末字，必須平聲。
中文書寫和閱讀方式，都是由上而下，由右而左。對聯最後一個字，一定是平聲。
兩個左右錯貼實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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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春聯：與對聯同。
4 門聯：與對聯同。只是多了橫批。對聯的下（末、左）聯大多可以當作橫批。
5 認識平仄：
1臺灣話：八音。
「 1、 2 、 3 、 4 、 5 、 6 、 7 、 8 」。
「衫、 短、 褲、 闊、 人、 矮、 鼻、 直 」；
「獅、 虎、 豹、 鱉、 猴、 狗、 象、 鹿 」；
「君、 滾、 棍、 骨、 裙、 滾、 郡、 滑 」。
第一、第五聲，為平聲。其餘都是仄聲。
2國語一、二聲大多為平聲（入聲例外）。國語三、四聲大多是仄聲。
3國語一、二聲的入聲字，其特性：
該字以臺語發音，收尾急促，氣往裡吞，以下這些都屬於仄聲字。
1一聲：一、屋、七、八、出、督、失、匹、戌、曰、約、殺、脫、插、鴨、析、割、
悉、託、汁、吸、壓、粥、縮、哭、書、曲、禿、扑、漆、吃……。
2二聲：奪、察、絕、覺、節、集、吉、杰、白、石、革、十、合、協、脅、佛、學、
竹、築、燭、足、讀、獨、菊、叔、席、息、惜、昔、習、淑……。
6 每句多少字？四、五、六、七、八、九、十……都可以，惟以奇數字為宜。
7 文字內容宜合乎主人的身分和地位。
8 門聯錯誤實例：
※景氣否泰慶元亨 揚名乾坤利貞吉
經營「景揚電業有限公司」的施先生，
也喜歡自作門聯的文化，請人以「景揚」做開
頭，撰寫了一副門聯：「景氣否泰慶元亨；
揚名乾坤利貞吉。」是「上四下三――上面四
字，下面三字」的語法。可是美中不足，忽略
了「平聲收尾――下（末、左）聯末字必平」
的原則。
景揚錯誤的舊門聯
假若改為「景氣否泰利貞吉；揚名乾坤
慶元亨。」既可保留原作的美好意義，也合乎
「平聲收尾」的門聯寫作原則。
※大吉大利迎新春 多財多福過好年
這幅門聯的意義很好，可惜美中不足
――平仄不相對。有兩個小瑕疵：首聯末字應
當仄聲，卻用「春」――平聲。首聯第四字
「利」，已是仄聲，末聯第四字應當平聲，卻
用「福」――仄聲（入聲字的仄聲）。 錯貼：雙平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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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田 野 考 察
假若改為「大吉大利迎新歲；多才多金過好年。」或是「大吉大利迎新歲；多財多孫
過好年。」既可保留原作的美好意義，也合乎「平仄相對」的門聯寫作原則。
三、內容
※ 長長長長長長長 行行行行行行行
昔日，四川某銀行開幕，才子「李調元」撰寫了這副對聯，眾人有看，沒有懂。銀行經
理也莫名奇妙，設宴請教。原來應該要如此念：「ㄔㄤˊㄓㄤˇ，ㄔㄤˊㄓㄤˇ，ㄔㄤˊㄔㄤˊ
ㄓㄤˇ。ㄏㄤˊㄒㄧㄥˊ，ㄏㄤˊㄒㄧㄥˊ， ㄏㄤˊㄏㄤˊㄒㄧㄥˊ。」作者又說：「上聯是
希望 貴銀行能夠長長久久，而且有所發展。下聯是佩服經理的才能，各行事業都很行。」經
理恍然大悟，非常高興。
※ 勝情力圖高醫杏林春暖
雄志恩惠心臟血管內科
高雄醫學院每年年底舉辦「看門診‧送春聯」活動，十多位書法家現場當眾揮毫。去年年
底邀約筆者現場解說。專長「心臟血管內科」的高雄醫學院院長「許勝雄」蒞臨現場，共襄盛
舉。筆者以「勝雄」作每聯開頭，撰述這副對聯。
高雄醫學院送春聯活動盛況 許勝雄院長親自揮毫的橫批
※ 月照紗窗個個孔明諸葛亮
雪飛梅嶺處處香山白樂天
高雄醫學院會計室「戴天亮」主任，文學素養非常好，平日喜歡舞文弄墨，造詣深厚。
曾經榮獲：2006 年高雄市政府文化局「打狗文學獎」，2008 年高雄縣政府文化局「鳳邑文學
獎」。主持「看門診‧送春聯」活動，也是十多位書法家之一，當場獻技。筆者以「亮、天」
作每聯結尾，抄述這副對聯：「月照紗窗，個個孔明――諸葛亮；雪飛梅嶺，處處香山――白
樂天。」以平聲收尾。再念一次「天亮」，明指「戴主任」，很傳神。
※ 柏臺清官自古少 英氣耀眼照人多
原任高雄市新興區區長，現任高雄市苓雅區區長的「蔡柏英」女士。擔任新興區區長時，
邀約筆者解說新興區史跡。「柏臺」是「御史臺」。蔡柏英區長秀中慧外，為官清廉，愛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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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子。筆者以「柏英」作每聯開頭，撰述這副對聯。
※ 子史精華傳千載
敬恭桑梓譽萬年 橫批：古蹟協會賀新春
「陳子敬」是本協會――高雄縣古蹟解說協會理事長。
※ 聿添竹成筆筆書忠臣一世
晃去日為光光照英烈千秋
筆者的學生「湛聿晃」，來自岡山。筆者以為他是岡山眷村子弟，寫成這副對聯「聿添
竹成筆，筆書忠臣一世。晃去日為光，光照英烈千秋。」送給他。
※ 獨覽梅花掃臘雪 依睨山勢舞流溪
「獨覽梅花掃臘雪」讀音近似：「 Do Re Mi Fa So La Si 」。
「依睨山勢舞流溪」讀音近似：「 1 2 3 4 5 6 7 」。
※ 客上天然居 居然天上客
清乾隆皇帝，為北京「天然居」酒樓所撰的對聯。
※ 人過大佛寺 寺佛大過人
紀昀（紀曉嵐）題香山大佛寺。
※ 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 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
杭州西湖孤山「西湖天下景」亭上對聯。
倒讀：「秀秀明明處處山山水水，奇奇好好時時雨雨晴晴」亦是一絕。
※ 三五七九 二四六八 橫批：南北
三五七九，無一，即沒有衣。二四六八，無十，即沒有吃的。南北，無東西，即沒有用
的東西。要過年了，既沒有衣服可穿，又沒有可吃的食物，更沒有可用的東西。這個年怎麼
過？到底有多麼淒涼，可想而知。
※ 雖然毫末生意 卻是頂上功夫
貼在「美髮；理髮」店，很適宜。
※ 數間怪狀奇形屋 一戶南腔北調人
貼在「龍潭怪屋」，如何？
※ 天增歲月人增壽 春滿乾坤福滿門
貼在「大廳或祝壽」的場合，很適宜。
天下文章一大抄，有一位文抄公，自認為文學素養不錯，可以偷龍轉鳳，把上聯的
「人」字改為「母」，成為「天增歲月母增壽」來向母親祝壽，很好。但「母」和「爹」或
「父」相對；自作聰明，「父」是仄聲，「爹」是平聲，與「母」字恰好相對，所以就把下
聯的「福」字改為「爹」，成為祝壽對聯「天增歲月母增壽；春滿乾坤爹滿門。」這下糗大
了，他的令堂到底怎麼了？他怎麼會有滿屋子的爸爸呢？
※ 福祿壽三星拱照 天地人一氣同春
※ 箕裘事業從耕讀 孝友家風在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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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業可安身需著意 事非干己莫勞神
※ 千祥雲集家聲遠 百福年增事業長
※ 耕讀兩言便是基礎事業 祥和一室斯稱孝慈家風
以上五副對聯，貼在「大廳」，都很適宜。
※ 避暑最宜深竹院 傷寒應用小柴胡
※ 鱸魚野菜思鄉味 楓葉荻花點客衣
※ 把酒臨川萬慮都隨流水去 當途築舍多情自有故人來
加上標點，則成：「把酒臨川，萬慮都隨流水去。當途築舍，多情自有故人來。」
以上三副對聯，貼在「鄉間小築」、「山莊」、「民宿」，都很適宜。
※ 一擔重泥遇子路 兩堤夫子笑顏回
有一位農夫挑著一擔泥土，遇到恃才傲物的秀才，在狹窄的壟畝上，互不相讓。書生
云：「我乃秀才，履襪楚楚，爾乃農夫，赤腳扒田，宜讓我。」農夫云：「既是秀才，必有
文才，能對『對聯』。僕有上聯，君若能對，我讓。否則，君當脫履讓路於我。」緊接著念
出：「一擔重泥遇子路。」文句語意雙關：「重泥」喻「仲尼」，農夫自尊為師。「子」就
是「您」的尊稱。「遇子路」就是「遇到您在田間小路上」。同時把秀才比喻成孔子的弟子
「子路」。諧音成為：「一旦仲尼遇子路」。
秀才不能對。赧顏俯首，只好解襪脫履，涉水讓路到水田中。過了三年，秀才偶然看見
「圳河」的水利工程竣工。決壩，水勢奔蕩，兩圳堤的夫工，大笑而散。秀才才恍然大悟：
「兩堤夫子笑顏回。」足以對上聯。
※ 門迎春夏秋冬福 戶納東西南北財
任何生意，都有旺季、淡季，任何行業，都有固定
顧客。不論春夏秋冬，都是這行生意的好商機，不管東西
南北，都是這行生意的好對象（客戶）。這是什麼行業？
豈不是特種行業――色情場所。果真以「門迎春夏秋冬
福，戶納東西南北財。」為門聯，可能會有客戶上門，問
說：「3 號的『阿花』，今天有上班嗎？」
※ 窮居鬧市無人問 富在深山有遠親 這副門聯立意不佳，但常有人貼
這是人之常情，司空見慣。
※ 身居化日光天下 寄宿春風雨露中 橫批：六畜興旺
很適合貼在「牧場、牛舍、豬舍」。
※ 家居化日光天下 人在春風雨露中
依前副對聯所述，此副對聯，豈不是說這戶人家的生活品質――像「牛」。
※ 賽春色若賽文章大塊有靈應須假我 宰天下如宰是肉英雄未出勿謂無人
羅惇衍，字星齋，號椒生，清道光進士，同治年間官至戶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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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他小時候，村中慶祝元宵，所作應時應景的對聯：「賽春色、若賽文章，大塊有靈，應
須假我。宰天下、如宰是肉，英雄未出，勿謂無人。」就已經嶄露頭角。
※ 五湖寄居陶公業 四海遨遊晏子風
陶公：范蠡。陶公業：商業。晏子：晏嬰，晏平仲。風：風采。
人人都希望像「陶朱公」那麼富有，且擁有「晏子」的風範，乃有此對聯。
《史記‧越王句踐世家‧第十一》節錄
范蠡以為大名之下，難以久居。且句踐為人，可與同患，難與處安。為書辭句踐曰：「臣
聞主憂臣勞，主辱臣死。昔者君王辱於會稽，所以不死，為此事也。今既已雪恥，臣請從會稽之
誅。」句踐曰：「孤將與子分國而有之。不然，將加誅于子。」范蠡曰：「君行令，臣行意。」
乃裝其輕寶珠玉，自與其私徒屬乘舟浮海以行，終不反。於是句踐表會稽山以為范蠡奉邑。
范蠡浮海出齊，變姓名，自謂「鴟夷子皮」，耕于海畔，苦身戮力，父子治產。居無幾何，
致產數十萬。齊人聞其賢，以為相。范蠡嘆曰：「居家致千金，居官至卿相，此布衣之極也。久
受尊名，不祥。」乃歸相印，盡散其財，以分與知友鄉黨，而懷其重寶，閒行以去，止于陶，以
為此天下之中，交易有無之路通，為生，可以致富矣。於是自謂「陶朱公」。復約要父子耕畜，
廢居候時，轉物，逐什一之利。居無何，則致貲（ㄗ，財貨）累巨萬。天下稱「陶朱公」。
朱公居陶生少子。少子及壯，而朱公中男殺人，囚於楚。朱公曰：「殺人而死，職也。然吾
聞千金之子不死於市。」告其少子往視之。乃裝黃金千溢（通「鎰」，二十兩），置褐器中，載
以一牛車。且遣其少子，朱公長男固請欲行，朱公不聽。
長男曰：「家有長子曰『家督』，今弟有罪，大人不遣，乃遺少弟，是吾不肖。」欲自殺。
其母為言曰：「今遣少子，未必能生中子也，而先空亡長男，奈何？」朱公不得已而遣長子，為
一封書遺故所善莊生。曰：「至則進千金于莊生所，聽其所為，慎無與爭事。」長男既行，亦自
私齎（ㄐㄧ，攜帶）數百金，至楚。（按：此莊生非莊子）
莊生家負郭，披藜藋（ㄌㄧˊ ㄉㄧㄠˋ，均草名）到門，居甚貧。然長男發書進千金，如
其父言。莊生曰：「可疾去矣，慎毋留！即弟出，勿問所以然。」長男既去，不過莊生，而私
留，以其私齎獻遺楚國貴人用事者。
莊生雖居窮閻（ㄧㄢˊ，里中的門），然以廉直聞於國，自楚王以下，皆師尊之。及朱公進
金，非有意受也。欲以成事後復歸之，以為信耳。故金至，謂其婦曰：「此朱公之金。有如病不
宿誡（預先告訴），後復歸，勿動。」而朱公長男不知其意，以為殊無短長也。
莊生閒時入見楚王，言：「某星宿某，此則害於楚。」楚王素信莊生，曰：「今為奈何？」
莊生曰：「獨以德為可以除之。」楚王曰：「生休矣，寡人將行之。」王乃使使者封三錢之府。
楚貴人驚告朱公長男曰：「王且赦。」曰：「何以也？」曰：「每王且赦，常封三錢之府。昨暮
王使使封之。」
朱公長男以為赦，弟固當出也。重千金虛棄莊生，無所為也。乃復見莊生。莊生驚曰：「若
不去邪？」長男曰：「固未也。初為事弟，弟今議自赦，故辭生去。」莊生知其意欲復得其金，
曰：「若自入室取金。」長男自入室取金持去，獨自歡幸。
莊生羞為兒子所賣，乃入見楚王曰：「臣前言某星事，王言欲以修德報之。今臣出道路，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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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陶之富人朱公之子，殺人囚楚。其家多持金錢賂王左右，故王非能恤楚國而赦，乃以朱公子故
也。」楚王大怒曰：「寡人雖不德耳，奈何以朱公之子故而施惠乎！」令論殺朱公子，明日遂下
赦令。
朱公長男竟持其弟喪歸至。其母及邑人盡哀之，唯朱公獨笑曰：「吾固知必殺其弟也！彼非
不愛其弟，顧有所不能忍者也。是少與我俱見苦為生難（筆者以為當作：是少與我俱苦，見為生
難），故重弃（「棄」古字）財。至如少弟者，生而見我富，乘堅驅良逐狡兔，豈知財所從來，
故輕弃之，非所惜吝。前日吾所為欲遣少子，固為其能弃財故也。而長者不能，故卒以殺其弟，
事之理也，無足悲者。吾日夜固以望其喪之來也。」
故范蠡三徙，成名於天下，非苟去而已，所止必成名。卒老死于「陶」，故世傳曰：「陶朱
公」。
《史記‧越王句踐世家‧第十一》節錄
范蠡遂去，自齊遺文種書曰：「蜚（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為人長頸烏喙
（或云：鸚鵡鼻），可與共犯難，不可與共享樂。子何不去？」種見書，稱病不朝。人或讒種且
作亂。越王乃賜種劍曰：「子教寡人伐吳七術，寡人用其三而敗吳，其四在子，子為我從先王試
之。」種遂自殺。
《史記‧貨殖列傳‧第六十九》節錄
范蠡既雪會稽之恥，乃喟然而嘆曰：「計然之策七，越用其五而得意。既已施於國，吾欲
用之家。」乃乘扁舟浮於江湖，變名易姓，適齊為「鴟夷子皮」，之陶為「陶朱公」。朱公以為
陶，天下之中，諸侯四通，貨物所交易也。乃治產，積居與時逐，而不責於人。
故善治生者，能擇人而任時。十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此所謂「富好
行其德者」也。年衰老而聽子孫，子孫脩業而息之，遂至巨萬，故言富者皆稱「陶朱公」。
《史記‧管晏列傳‧第二》節錄
晏平仲、嬰者，萊之夷維人也。事齊靈公、莊公、景公，以節儉力行重於齊。既相齊，食
不重肉，妾不衣帛。其在朝，君語及之，即危言；語不及之，即危行。國有道即順命；無道即衡
命。以此三世顯名於諸侯。（附註：子，男士的美稱。晏平仲、嬰，稱「晏子」。）
越石父賢，在縲紲（ㄌㄟˊ ㄒㄧㄝˋ，拘繫罪人之索）中。晏子出，遭之塗，解左驂贖
之。載歸，弗謝，入閨。久之，越石父請絕。晏子戄然，攝衣冠謝曰：「嬰雖不仁，免子於阨，
何子求絕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聞君子詘於不知己，而信於知己者。方吾在縲紲中，彼
不知我也。夫子既已感寤而贖我，是知己。知己而無禮，固不如在縲紲之中。」晏子於是延入為
上客。
晏子為齊相，出，其御之妻從門閒而闚其夫。其夫為相御，擁大蓋，策駟馬，意氣揚揚甚自
得也。既而歸，其妻請去。夫問其故。妻曰：「晏子長不滿六尺，身相齊國，名顯諸侯。今者妾
觀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長八尺，乃為人僕御，然子之意自以為足，妾是以求去
也。」其後夫自抑損。晏子怪而問之，御以實對。晏子薦以為大夫。
《晏子春秋‧晏子使楚》
晏子使楚。楚人以晏子短，為小門於大門之側而延晏子。晏子不入，曰：「使狗國者從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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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入。今臣使楚，不當從此門入。」儐者（引導的人）更道，從大門入。
見楚王。王曰：「齊無人耶？使子為使。」
晏子對曰：「齊之臨淄三百閭（古代 25 家為一閭），張袂成蔭，揮汗成雨，比肩繼踵而
在，何為無人？」
王曰：「然則何為使子？」
晏子對曰：「齊命使，各有所主。其賢者使使賢主，不賢者使使不肖主。嬰最不肖，故宜使
楚矣。」
或曰：
宴會中，獄卒押一犯，雙手反綁，過會場，楚王曰：「何故？」獄卒曰：「偷牛賊！」楚
王曰：「來何處？」獄卒曰：「齊國。」楚王曰：「小漢偷摘葫，大漢偷牽牛。齊國盜賊何其猖
狂！」晏子曰：「江南之橘，移之江北，就成枳；乃水土所致。齊人在齊，奉公守法。一到楚
國，竟成小偷，亦水土所致。莫非楚國水土，適合培育、滋潤盜賊。」楚王曰：「賢相！賢相！
並非虛名，寡人自取其辱。」
※ 清香清茶清果品 謝天謝地謝神明
※ 合家平安敬玉帝 和成酒禮答神恩
這兩副對聯，很適合用在居家「謝神」、「拜天公」的時候。
※ 合境平安敬玉帝 和成酒禮答神恩
一字之差，這副對聯，很適合用於社區「謝神」、「拜天公」。
※ 鱔長鰍短鰻有耳 龜圓鱉扁蝦無頭 再加橫批：山珍海味我先嚐（知）
很適合貼在「廚房」。
※ 不畏強權稱硬漢 能擔重任是軍人
徐先生是退伍軍人轉業，服務於筆者故鄉鄉公所，租借筆者老家傳統大三合院――到遠
地當國小校長的家叔所屬的東廂。第一年除夕下午，徐先生貼妥上述這副對聯，放完鞭炮，
緩步到寒舍，不作客，只在大廳門前，晃了一下，就走了。任職國小教師的家父，對科班師
範生的筆者，淡淡的說：「去寫一副對聯，貼大廳門口。」筆者是初生之犢，大言不慚，寫
了下面這一副對聯：
※ 莫道書生無用處 英雄多半此中人
家父不置可否。如今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筆者未免太狂妄了。
第二年過年，徐先生寫了以下這幅貼「大廳」或「書房」，都很適宜的現成作品：
※ 松竹梅歲寒三友 桃李杏春風一家
不懂得「謙虛、禮讓」的筆者，竟然寫下了這樣的一副對聯：
※ 一隻鐵筆挑家務 三尺漁竿釣水濱
民國五、六十年代，流行鋼筆。筆者大言不慚「克紹箕裘――子承父業」。父子都是粉
筆生涯度春秋（過寒暑）。
寒舍門前有條通海的小溪流，家父擅長於計算潮汐，又是釣魚高手，他在釣竿前端裝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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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田 野 考 察
鈴，可以同時兼顧好幾支釣竿。
※ 向陽門第春先到（常在） 積善人家慶有餘
適合貼在「大廳」、「大門口」。
古代帝王賜與臣下房屋，有甲、乙次第之分，所以房屋稱「第」。
一日，蘇軾、魯直（黃庭堅）拜訪佛印，不巧，佛印邊念經，邊吃魚。見客來訪，就將魚
放置在覆磬中。好友犯忌，如何規勸？魯直曰：「剛剛與蘇才子談論春聯……」佛印心虛、搶
白說：「哪副春聯？」魯直曰：「首聯：『向陽門第春先到』，末聯：『積善人家……』下面
三字，連蘇才子也一時忘詞。」佛印隨口回答：「『慶有餘』啊！」突然領悟：「豈不是明指
『磬有魚』！」即刻認錯，改過。
「魚」、「餘」諧音，「年年有魚」其實即「年年有餘」。而「慶有餘」是「有餘慶」的
倒裝語句。
※ 好鳥枝頭亦朋友 落花水面皆文章
※ 懶思身外無窮事 願讀人間未見書
※ 兩耳不聞窗外事 一心專看聖賢書
※ 水能性淡為吾友 竹本虛心是我師
※ 英年豪氣淩高閣 華夏春風入草堂
這五副對聯，貼在「書房」，都很適宜。
※ 丙戌科進士何瑞奇 內戊料近土阿端哥 橫批：似相如實不相如
對仗並不工整，不能算是對聯。但用作「書房」座右銘，自我警惕，別有一番風味。
※ 勸君更盡一杯酒 與爾同消萬古愁
適宜貼在「酒店」。
※ 青山不改千年畫 綠水長流萬古詩
適宜貼在「畫廊」。
※ 一二三四五六七 孝悌忠信禮義廉
這是罵人：忘八（即王八）又無恥。
※ 千里路途三五步 百萬兵馬六七人
這副對聯的平仄對得不工整，意思卻很好。可用於一般或歌仔戲的「戲臺」。
※ 大家都是戲中人切勿信口雌黃看戲須知作戲苦
今日欣逢臺上客演出滿腔忠憤登臺容易下臺難
這副對聯如此標點：「大家都是戲中人，切勿信口雌黃，看戲須知作戲苦。今日欣逢臺
上客，演出滿腔忠憤，登臺容易下臺難。」意思就清楚了。
※ 你不先我不後公路相逢留客話 來者北回者南車廂同座話紅樓
民國七十幾年，筆者擔任高雄縣登山會幹部，有一次帶三十幾位山友登玉山。回程時，
有將近一半的山友在「竹崎、嘉義」一帶，陸續下車。因為當地廟會，有些山友吃大餐去
了。筆者是領隊，不能脫隊，只能隨車回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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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車行高速公路，到新營，居然有人揮動紅衣服，攔車。筆者車上尚有空位，讓他們上
車。原來是華視新聞雜誌節目主持人――李景光小姐，率團南下，參與「高雄文藝季」活
動，將在高雄文化中心至善廳演出舞臺劇――一小片段《紅樓夢》。半路拋錨，已經分批攔
車前往，這是最後一批演員和工作者。簡介劇務與活動內容以後，麥克風傳到筆者手上，筆
者順口朗讀《紅樓夢》開頭的「好了歌」：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金銀忘不了；一生只恨積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子孫誰見了！」
李小姐隨即拿起麥克風說：「登山也有吟詩的貨色……」。山友搶白：「我們領隊是高
中國文老師！」這下子可好了，露餡，可要出醜了！接下來，筆者無心仔細聽講，一心掛記
著，等一下我這個高中國文老師，到底要如何表達此次邂逅？
當麥克風又傳到筆者手上，筆者即興、口述了這副對聯：
「你不先，我不後，公路相逢，留客話。來者北，回者南，車廂同座，話紅樓。」
李小姐很高興的說：「今晚來觀賞紅樓夢，我請客。」筆者說：「只有我一個人，還是
聽者都有份？」李小姐豪爽的邀約：「車上的親朋好友，到場的，都是貴賓！」
※ 大事業從頭做起 好消息自耳傳來
※ 此中人不知有漢 舉世濁惟我獨清
※ 大財源百川聚會 廣生意萬寶朝宗
一般多是「上四下三」的語法，這三副對聯的語法，卻是「上三下四」。
※ 山青人壽春常在 水綠年豐福無疆
這副對聯用於「祝壽」，非常適合。
※ 陽世奸雄傷天害理任由你
陰曹地府古往今來放過誰 橫批：爾來了
這是「四四三」語法的對聯，貼在城隍廟，非常適合。
※ 生意興隆通四海 財源茂盛達三江
※ 善性經營多得利 良心交易永生財
※ 去年因賒賒來賒去一副資本成浮水
今日要現現買現賣三分利息固如山
這副對聯用「臺語」來念：「去年因賒，賒來賒去，一副資本成浮水。今日要現，現買
現賣，三分利息固如山。」非常傳神。
以上三副對聯，非常適合「商人」選貼。
※ 誰曾將此樓一拳打碎 我也在上頭大膽題詩
李白遊黃鶴樓，一時興起，想題詩，抬頭但見「崔顥」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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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田 野 考 察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而言：「一拳鎚碎黃鶴樓，一腳踢翻鸚鵡洲！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
附註：詳見拙作〈謫仙李白的二、三事〉《翰林社會天地第 2 期》。
翻案文筆作家，一時興起，撰述了這副「一四四」語法的對聯，令人玩味。
※ 此木為柴山山出 因火成烟夕夕多
這副「拆字格」――文字遊戲的對聯，貼在「山中草堂」，非常適合。
※ 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 西湖靈隱寺隱靈湖西
這副對聯是標準的捲簾，念完前五字，要倒念回第一個字。
※ 父翰院子翰院父子翰院 詩第一書第一詩書第一
祖傳中藥店的人家，看到書香門第世家的這副對聯，寫出了下一副對聯：
※ 生地一熟地一生熟地一 父當歸子當歸父子當歸
※ 吃一升糴一升升升難繼 借新債還舊債債債不清 橫批：霉氣又來
※ 積一石多一石石石儲備 放新帳累舊帳帳帳盈餘 橫批：好運新來
這兩副對聯的語法都是「三三四」，內容卻是「典型農村生活」寫照。
※ 朝朝朝朝朝拜朝朝朝拜 齊齊齊齊齊戒齊齊齊戒
這副對聯，是古代朝官的生活寫照。應該念成「ㄓㄠ ㄓㄠ ㄔㄠˊ，ㄓㄠ ㄓㄠ 拜，ㄓㄠ
ㄓㄠ ㄔㄠˊ 拜。 ㄑㄧˊ ㄑㄧˊ ㄓㄞ，ㄑㄧˊ ㄑㄧˊ戒，ㄑㄧˊ ㄑㄧˊ ㄓㄞ 戒。」
※ 此日開張暫賣尼山雜貨 他年駿發方知端木價錢
某私立學校，過年後開學日，一位國文老師在校門口，貼上「開張駿發」四個大紅字。
董事會非常不滿，以為是嘲笑「學店」。那位國文老師解釋說：「『此日開張，暫賣尼山雜
貨』。尼山是指孔子，孔子的學問，上自天文，下至地理，比雜貨店還要雜，但都是真材實
料。『他年駿發，方知端木價錢』。端木是子貢，是孔門弟子中最富有的。預祝將來本校校
友，個個都富如子貢。『開張駿發』有什麼不好？」董事會無言以對。不知是無言的抗議，
還是無言的默許。
※ 慶今日有成濟濟一堂允文允武成大器 祝四年教化桓桓多士再接再厲佐中興
某私立大學，一位國文老師在學生畢業典禮時，所寫的對聯。加上標點：「慶今日有
成，濟濟一堂，允文允武成大器。祝四年教化，桓桓多士，再接再厲佐中興。」董事會頻頻
點頭，應當是無言的默許。
※ 慶祝今日小姐變太太 賀喜明年外婆抱孫孫 橫批：多陪嫁妝
這副對聯，是昔日傳統婚嫁的寫照。
※ 順睦康寧雍容乾德嘉千載
治平熙泰正始隆恩慶萬年
這副對聯豎寫並排時，橫看則成「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剛好是清朝開國
前五位皇帝的年號，用來作對聯，別有「橫生」的妙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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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屏障南天務使計贏有成竹 榮養多士行看貨殖展奇材
某名人，為私立「屏榮商職」而作的對聯。
※ 西拜佛東拜神婦女燒香忙碌碌 穿新衣戴新帽兒童拍掌笑呵呵
這副對聯加上標點，則成：「西拜佛，東拜神，婦女燒香，忙碌碌。穿新衣，戴新帽，
兒童拍掌，笑呵呵。」
※ 男女平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陰陽合曆你過你的年我過我的年
這副對聯加上標點，則成：「男女平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陰陽合曆，你過你
的年，我過我的年。」
※ 天上月圓人間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 今暝年尾明日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
這副對聯加上標點，則成：「天上月圓，人間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今暝年尾，
明日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
※ 上上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添一歲 家家戶戶說說笑笑歡歡喜喜各過新年
這副對聯加上標點，則成：「上上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添一歲。家家戶戶，
說說笑笑，歡歡喜喜，各過新年。」
※ 放一夜花爆轟出新年鬧鬧熱熱大家想過好日子
開兩扇大門請進喜神齊齊整整小孩預備出風頭
這副對聯加上標點，則成：「放一夜花爆，轟出新年，鬧鬧熱熱，大家想過好日子。開
兩扇大門，請進喜神，齊齊整整，小孩預備出風頭。」形式上的平仄不工整，內容上的意義
卻很不錯。
以上五副對聯，是現代人過年的生活寫照。
※ 詩書易禮春秋盡是正經何必問及老子 稻粱菽麥黍稷許多雜種不知誰是先生
某村塾，塾師年紀很小，冬天與諸生在廣場晒太陽。某孝廉經過，嬉戲出此下聯：「稻
粱菽、麥黍稷，許多雜種，不知誰是先生。」其中一人應聲而起，對曰：「詩書易、禮春
秋，盡是正經，何必問及老子。」孝廉大驚，急忙謝罪。這副對聯，上下聯都用啟蒙經書，
內容豐富卻含蓄，真是佳作。
※ 癢癢抓抓抓抓癢癢越癢越抓越抓越癢怎醫得我心坎兒上癢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先生先死先死先生卻原來是餓鬼道中生
這副對聯的語法，是「四四四四三六」，令人不覺莞爾。
※ 兩艇並行櫓速不如帆快 八音齊奏笛清那比簫和
兩位新科文、武狀元，同時水路遊城郊，武狀元說：「兩艇並行，櫓速不如帆快。」
艇：小而狹長的船。櫓：進船之具，在船旁撥水者；就是「船槳」。帆：憑藉風力使船行駛
的篷幔。意思是：「兩船同時並行，用槳划船的速度，比不上張帆藉風行駛快速。」而「櫓
速」與「魯肅」，「帆快」與「樊噲」，兩兩諧音。暗喻著：「文武狀元並行，魯肅（文
官）不如樊噲（武將）。也就是文官不如武將。」
文狀元詞窮，竟然對不上來。一時猶豫，船隻落伍，武狀元領先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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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田 野 考 察
即將進城，城門口樂音迎接。文狀元猛然頓悟曰：「八音齊奏，笛清那比簫和。」是
說：「各種樂器一齊演奏，笛聲雖然清脆，卻比不上簫聲合諧、悅耳。」而「笛清」與「狄
青」，「簫和」與「蕭何」，兩兩諧音。暗喻著：「八方聚會，各種樂音齊奏時，狄青（武
將）那裡比得上蕭何（文官）。也就是武將遠遠比不上文官。」於是加快船速，超越武狀
元，率先進城。
這副對聯完整的敘述，應當寫成：「兩艇並行櫓速（魯肅）不如帆快（樊噲）；八音齊
奏笛清（狄青）那比簫和（蕭何）。」
※ 二萬里河山伊古以來未聞一朝一統二萬里
五十年聖壽自今而往尚有九千九百五十年
這是乾隆皇帝五十歲生日時，紀曉嵐所作的對聯。是說「二萬里河山，伊古以來，未聞
一朝一統二萬里。五十年聖壽，自今而往，尚有九千九百五十年」。而五十年加九千九百五十
年，剛好是一萬年。豈不是說：「乾隆皇，您萬歲！」很高竿的「P.L.P.」。（詳見拙作〈紀
昀 VS. 乾隆〉《翰林社會天地第 4 期》）
※ 三頓飯萬卷書數杯茗一爐香何必向塵凡外求具仙佛
曉露花午風竹晚山霞夜江月都于無寧句處寓大文章
這是臺北老師府（三級古蹟）的楹聯，其語法是：「三三三三六四」，足為世人當作「座右
銘」、「傳世家訓」。
三幅堂號的對聯
四、怎麼貼門聯
1 依照上述方法，先把已經書寫好的門聯，判定好「上（首、右）」、「下（末、左）」聯。
末字是平聲的那一聯，一定是「下（末、左）」聯。
2 傳統而古典「漢字」的「書寫」和「閱讀」方式，都是由上而下，由右而左。貼門聯時，
人必須先站到門外，面向大門。人的右邊為「上（首、右）」聯，人的左邊為「下（末、
左）」聯。
3 依照「由上而下，由右而左」的原則，先貼上面的橫批，再貼右邊的「上（首、右）」聯，
後貼左邊――平聲收尾的「下（末、左）」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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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4 然後放鞭炮，結束貼門聯的禮儀。
註：「對聯」只是少了橫批，其餘方式，都一樣。
五、結語
如今，我們很少自己撰述、書寫門聯或對聯，大多是買現成的，或許請人代作、代寫。這些
也都沒有問題，問題出在挑選什麼文辭和句子。所以有關門聯、對聯的小常識，不能完全「莫宰
羊」。避免選貼不合乎時空背景的門聯、對聯，貽笑大方。
或許讀者會問，今年要貼什麼「春聯」過年？以下兩副博君一笑：
※ 闖南闖北闖無錢 閃東閃西閃過年 橫批：年年難過年年過
※ 人情像紙張張薄 世事如棋局局新 橫批：人間冷暖知多少
以上種種門聯，筆者最喜歡貼什麼「門聯」？各位捧場的讀者，您已經浪費這麼多時間，
看完這篇不成熟的作品，隨便猜也猜得到，那就是：「五湖寄居陶公業；四海遨遊晏子風。」
橫批：「積善人家慶有餘」。因為在本文中，著墨特別多。
※參考資料
1
辭海（上、中、下續、四冊），臺灣中華書局印行。
2
史記會注考證，瀧川龜太郎著，藝文印書館發行。
3
國文的趣味，姜建邦著，大漢出版社出版。
4
中文的趣味，程杰著，南京出版公司出版。
5
唐詩三百首詳析，臺灣中華書局編輯部編，臺灣中華書局印行。
6
千古文豪蘇東坡，楊雪真編著，驛站文化出版。
7
謫仙李白的二、三事，蔡能昇編撰，翰林社會天地第 2 期，翰林出版公司出版。
8
紀昀 VS. 乾隆，蔡能昇編撰，翰林社會天地第 4 期，翰林出版公司出版。
9 紀曉嵐外傳，楊濤著，世界文物出版社出版。
0 國中國文課本〈晏子春秋――晏子使楚〉，康軒出版公司出版。
q
紅樓夢，曹雪芹原著，馮其庸編注，地球出版社出版。
w
高中國文精讀通鑑「訓儉示康」，曾忠華編著，大學城文化發行。
e
文法與修辭，黃春貴、王昌煥、彭元岐編著，翰林出版公司出版。
r
文法與修辭，蔡宗陽編著，三民書局發行。
t
國學概要，黃復山等七人編著，三民書局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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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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