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u connexe Plus de Yuan-Kai Tang (20) 卡拉瓦乔作品欣赏2. 卡拉瓦喬
(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 1571-1610)
卡拉瓦喬是十七世紀義大利最有影響力的畫家, 也是開
創巴洛克畫派的重要畫家 。他生活作風前衛,不受傳統約
束。由於曾混跡羅馬底層社會,熟悉民間疾苦,又受到寫
實主義影響,他重視面對自然實体的作畫。
卡拉瓦喬對油畫的發展有獨到的貢獻,他創造了一種強
調明暗對比的酒窖光線畫法(Tenbroso)。將物體完全沉浸
於黑暗中,然後用集中的光束把主要的部分突顯出來,使
畫面對比強烈,形體結實厚重。他善用光線導引觀眾注意
主題,構圖十分簡潔而單純。
卡拉瓦喬的作畫原則是不畫生活中沒有的形像,以真人
做繪畫的模特。儘管當時學院派諷剌他筆下的基督和聖徒
缺乏聖潔崇高的特質,也沒有美感。然而他追求樸素清
新,以單純強烈的明暗,嚴謹結實的輪廓,直接面對自然
的表現方式來改革宗教畫,對當時的歐洲和後來的巴洛克
藝術,甚至十九世紀寫實主義美術思潮,都有深遠影響。
Ottavio Leoni所繪卡拉瓦喬
7. 《年輕患病的酒
神》
Young Sick Bacchus, 1593
酒神原是豐收之神,是歡樂之
源,也是激發創作音樂、舞蹈與戲
劇的感性之神。
卡拉瓦喬的病中酒神,他皮膚發
綠,嘴唇灰白,兩眼無光。就連手
中的葡萄也似乎並不新鮮。那個拿
著葡萄的手,指甲上還沾著污垢。
完全顛覆了傳統酒神的形象。
這幅畫據說是卡拉瓦喬患病復原
時的自畫像。
8. 《捧果篮的男
孩》
Boy with a Basket of
Fruit, 1593–1594.
畫中的棕褐頭髮少
年,露著寬厚結實的肩
膀,目光中似帶著一絲莫
名悵惘。籃中熟透的水果
和枯萎的樹葉,又似暗示
著青春的稍縱即逝。
卡拉瓦喬,繪制了多幅
以少年為主題的畫作,這
些畫充滿了青春期的曖昧
情緒與夢幻光輝,或多或
少地讓人看出他自戀和同
性戀的傾向。
24. 《領受聖痕的聖方濟》說明
聖方濟亞西西(St. Francis of Assisi, 1182-1226)是天主教聖人,也是方濟會
和貧窮修女會的創辦人。雖然聖方濟出身富裕,但他放棄了父輩的財富,
終其一生行乞傳道。他宣揚恢復原始基督精神,過清貧生活,將聖經真理
在自己身上實行出來。
聖方濟扶貧濟困,擁抱麻瘋病患。他稱呼太陽、風、火為兄弟,月亮、
星、水為姐妹,視所有動物為己類,稱大地為母親。他的苦修和義舉得到
當時許多男女信徒的支持,而跟隨他選擇了這種愛人愛物、宣揚和平, 刻苦
簡樸的靈修生活。
據說為了協助聖方濟的扶貧佈道工作,1224年上帝曾顯現異相,由六翅
天使在他身上印下了耶穌受難時所承受的五傷(即双手双腳與左脅)用以感
化罪人的鐵石心腸,使他們痛改前愆皈依天主。
一反過去畫家的處理方式,卡拉瓦喬畫筆下領受聖痕的聖方濟,看不到
聖痕,瞧不見鮮血。若非修士長袍與抱著他的天使,幾乎很難確定主角身
份。然而畫面上營造出來的氛圍,例如黑夜裡投射在聖方濟和天使的光
輝、暗處倚樹而坐的同伴、遠端路面上閃爍的微光,會自然帶領觀畫者進
入了蒙恩聖方濟的精神世界。
35. 《大衛和哥利
亞》
David and Goliath, 1599.
此畫描繪舊約聖經所述少年
大衛石擊巨人哥利亞割其頭顱
後之瞬間情境。
大衛一腿跪頂在哥利亞屍身
上,用力捆挷著剛割下的巨人
首級。它額頭石擊處血跡未
乾,死不瞑目。光影打在大衛
使力的右手和右腿,但其面容
則隱在陰影裡。
畫面給人的整体印象是沒有
喜悅、沒有興奮、 也沒有勝
利。
44. 《聖保羅的皈
依》
Conversione di San Paolo,1601
聖經所述耶穌顯聖保羅
失明時,僅提到响午的大
光和耶穌的聲音,沒有畫
面所示召喚保羅的耶穌竟
虛弱的依賴天使扶抱。
另外耶穌的面容是暗
的,而蒙眼的保羅又是個
不像聖徒的裸男,故頭版
此畫遭出資教堂退貨。
45. 《聖保羅的皈
依》
Conversione di San Paolo,1601
二版重畫人物精簡,其強烈明暗的
對比,使馬的腹部和仰面伸臂的聖保
羅非常突出。強光下的聖保羅無力地
伸展雙手,緊閉的眼睛,蒼白無力的
面容似乎是在等待命運的裁決。
這幅畫馬背較聖徒本人更加突出,
因此激怒了人民聖母教堂的驗畫代
表:
“為什麼馬在中間,聖保羅在地
上?”
“我自有道理!”
“那匹馬是上帝嗎?”
“不是,但它站在上帝的光芒下!”
47. 《聖彼得受難》1601
The Crucifixion of Saint Peter
此畫亦係卡拉瓦喬受羅馬人
民聖母教堂委托,所繪之壁
畫。強烈的明暗對比,使此畫
再次展現神奇的劇場張力。
雖然三個行刑者都沒有正面
刻畫,然而觀畫者可明顯感覺
到,處死聖徒,對他們而言竟
是如此艱難。右上方扯繩者,
反倒更像是個背著十字架,躑
躅前行的罪人。
聖彼得臉上沒有痛苦猙獰的
表情,他努力支撐起強壯的身
體,望向畫外?似乎是在告訴
觀畫者,繼續我的事業。
48. 《勝利的愛神》
Love Conquers All, 1602
愛神丘比特似半坐在桌上,
雙腳四週凌亂擺放著樂器、樂
譜、圓規、方矩、盔甲、月桂
葉、文稿、筆、王冠等物品,
象徵著所有人為創造事物包括
文藝、工程、戰爭、和平、權
力等,均非愛神對手。
不過 人們也確實很難接受這
個依真實模特所繪,咧嘴微笑
透著曖昩神韻的少年,會是上
述征服所有的愛神丘比特。
49. 《聖馬太和天使》
Saint Matthew and the Angel, 1602
聖路昜教堂不滿意聖馬太系
列畫組中由Jacob Cobaert所繪
的祭壇畫《聖馬太和天使》,
乃于1602年委請卡拉瓦喬另外
繪製一幅替換。
左邊這幅《聖馬太和天使》
完成後,卻遭教堂拒收。因為
使徒馬太畫得好像是一個跟天
使學習認字的文盲。他服裝不
整,儀容髒亂,並且粗俗地交
叉著雙腿,完全沒有理想聖徒
的崇偉形像與氣質。
50. 《聖馬太的靈感》
The Inspiration of Saint Matthew, 1602
為了避免岐見,卡拉瓦喬第二版的畫
面修正為: 聖馬太聆聽著天使的口述,而
快速的抄寫福音書。
然而天使裹布和聖馬太披袍的螺旋構
圖,主題人物的眼神對望,以及聖馬太
一腿所倚,略為傾斜的木櫈,奇妙的使
畫面呈現出了動感。尤為可貴的是傾斜
櫈子的一腳,似乎離開畫面,延伸至觀
畫者空間。
57. 《施洗聖約翰》
Saint John the Baptist, 1602
施洗約翰(John the Baptist)是耶穌
的表兄。據聖經記載,約翰在約旦
河中為人施洗禮,勸人悔改,是基
督教的先行者。他宣傳猶太教需要
改革,並預言上帝將要派重要的人
物降生,要比自己重要千百倍,為
耶穌宣講教義打下了基礎。
卡拉瓦喬畫筆下的施洗約翰沒有
文藝復興大師拉斐爾所繪《聖約翰
沙漠洗禮》裡的聖潔莊重味道,有
的是種無以名之的矇朧和曖昩。
59. 《基督下葬》
The Entombment of Christ, 1603
這幅祭壇畫描繪的是約翰福音所
述,基督釘死十字架後,由約瑟、尼
哥底母、聖母與基督的兩個女信徒給
祂下葬的悲劇場景。
畫面人物依對角線排列,耶穌的屍
體被光線照得透亮,祂的軀體畫得強
壯結實。一張留短黑鬚的臉十分安
祥,氣氛肅穆悲愴。
耶穌垂落的一隻手,提示祂已沒有
生命。但畫面光感上,它與耶穌被抬
起的雙腿,形成巧妙的平衡。此外,
畫幅左下方耶穌垂落指地的手指,和
右上方悲傷抹大拉的仰臂向天,也象
徵了基督教 <基督以死,洗淨世人罪
惡,帶領信徒回返天國。> 的主張。
61. 《羅雷托的聖母》
Madonna of Loreto, 1604-1606.
對天主教徒而言,以色列羅
雷托的聖母故居是聖地之一,因
為瑪利亞在那出生,並且天使也
是在那通知瑪利亞被揀選為基督
的母親。唯此屋已于十三世紀拆
遷搬移至義大利了。
此畫當時引起非議,因為若
非頭頂那不明顯光環,實無法相
信此美麗村婦居然是聖母,而且
怎麼能和朝聖農民一樣是赤足
呢!
63. 《瑪利亞之死》
The Death of the Virgin
1605-1606
黑暗的背景濃重得一如舞臺佈景,
將空氣籠罩得已近凝固,只有哀傷的
情緒在緩緩流動。
灑落在瑪利亞上半身的光線,在暗
色背景的襯托下更顯明亮,從而使聖
母的形象更為突出。
四周哀悼的人群在明暗交替中層次
分明地逐一展現在觀者眼前,顯示出
空間的深遠。
67. 《聖母聖子與聖安娜》
Madonna and Child with St. Anne, 1606
幼小的耶穌見到一條蛇要去踩逗它,聖母
見此情景,先將蛇頭踩住,讓小耶穌踩在她
自己的腳背上,以免被毒蛇咬傷。親子之愛
是通過暗示性隱喻表現的。
聖母的打扮是十七 世紀富裕家庭主婦的裝
束,右邊她母親聖安娜畫得蒼老許多,以象
徵他們老少三輩的家庭關係。
此畫因內容不敬,而被委托作畫教堂拒
收。因為舊約創世記裡蛇引誘了亞當,故蛇
代表罪惡,聖子怎能與蛇嬉戲呢! 其次如耶
穌正面裸体,聖母開襟隆起的胸脯等,都是
問題。
68. 《仁慈七聖事》
The Seven Works of Mercy, 1606-07
天主教的七件聖事分別是聖洗、聖膏、聖餐、告
解、病人塗油、聖秩以及婚姻,它們涵蓋了信徒一
生經歷的生老病死活動。
但卡拉瓦喬內心的七大聖事,已徹底下放到庶民
生活中最卑微的角落,它們是:
- 埋葬死者:背景中可見一男子舉燈助人抬運屍
体。
- 撫慰囚犯並提供飢餓者食物:右側一婦女探視入
獄親人,並餵他奶。
- 提供疲憊旅人住宿:朝聖者(左三戴帽者)向左側
的店主尉求住處。
- 照顧病患及缺衣受寒者:聖馬丁(左四)割袍照顧
殘疾受凍的乞丐。
- 提供乾渴者飲水:參孫(左二)用驢腮骨喝水。
- 乘著天使,欣喜人間諸善的聖母、聖子。
69. 《拉撒路復活》
The Raising of Lazarus, 1609
這幅作品所描繪的是耶穌
在埋葬拉撒路的家人面前讓
他復活的神跡。
風格陰鬱沉重,充滿感
情,這是教會最喜歡卡拉瓦
喬風格的原因之一,在反宗
教改革時期,他的風格足以
鼓動人們的情緒。
75. 《手提哥利亞首級的大
衛》
David with the Head of
Goliath, 1609–1610
終於,你用計謀成功將他俘獲;
終於,你將冰冷的劍刺穿他的喉;
終於,你站到夢寐以求的至高點。
你贏得這場戰鬥,
用戰勝巨人的榮耀接受膜拜,
你是英雄,該受萬人敬仰,
可為何你純潔俊美的臉上掛滿了悲
痛?
猶如這死去的人一般。
——卡拉瓦喬